不要在阳台抽烟 (第2/2页)

为是谁忘了关灯，仍往里面走去，就看到了他背对着在阳台抽烟。我霎时惊怒，因为阳台上有好几盆我精心养殖的多rou，我认为它们是这个家里唯一属于我的东西。他站着抽烟的位置旁，就是那些可怜可爱的小多rou们，我担心他是否会把烟灰抖落在多rou盆里。父亲上次带回来的朋友就做了这种事，明明有烟灰缸，却非要把别人珍惜之物当做承载污秽的东西。

    我借着微光看到那缕烟雾不绝，终于忍不住出声。

    我讨厌别人抽烟。我说。

    这是一句没理且自我意识过剩的话，好像认为自己的喜好必将得到重视似的。

    他被我的开口吓了一跳，大半夜身后突然有人说话，任谁都会被吓到。

    他转过头来看我，慌慌张张把烟头按灭在花盆架上，然后举着手作投降状说，抱歉。

    抱歉？这很无厘头，无论是他的道歉还是动作都让我感到困惑，像不知所措的人做了不自然的反应。我突然福至心灵地意识到，一直以来他对我的态度并不是冷淡，而更像拘束。

    为什么呢？合理的解释是，人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都会因为不自在而拘束。果真如此吗？我像是抓到了什么细微的东西，但又因为不够明确而无法得知那到底是什么。

    在我意图在混沌中捕捉什么时，他突然问我，你怎么出来没穿鞋。

    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，忍不住有点尴尬。现下正是盛夏，一点都不冷，我出来时尿急，为了贪方便就赤脚了。

    我要回去睡了，晚安。

    我蜷缩着脚趾，逃似地回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