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错了。他心里沉重极了，完全想不明白他温柔孝顺的养女为什么会这么做。

    程昱完全不在乎自己未来的老丈人会怎么看他，直接问∶"阮伯父是相信自己脾气骄纵的女儿，还是相信自己孝顺懂事的养女?"

    他将"脾气骄纵"和"孝顺懂事"几个字说的很慢，听起来有种讽刺感。

    "或者，您是明明知道您的养女对您的女儿做了这样的事，还要偏袒保护姜雨欣，说什么只是巧合，维持您所谓的家庭和睦吗?"

    阮卫东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的脊背挺直，总是让人觉得他又沉稳又自信，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打不倒他，阮安安母亲去世的时候如此，公司破产的时候如此，连他欠债出国的时候，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但是这一刻，他的脊背忽然有些微微的弯曲，像是不堪重负一般。

    程昱没有因为他这难得的示弱而放过他，而是接着问∶"阮伯父，说起来，您当时为什么让安安跟我订婚?据我所知，安安那时候很抗拒商业联姻这件事情吧?不瞒伯父，我的爸爸，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，完全不会为我做任何事情，您就算联姻也应该选择我大哥吧?"

    阮卫东沉回忆当时的情况，艰涩沙哑的开口∶"是姜雨欣……"

    阮卫东看了程昱给他的消息后视频之后，再回头看姜雨欣以前做的那些事，就都有种别样的感受了。

    姜雨欣似乎经常暗示阮安安不懂事，经常暗示他们要求阮安安做的事情，是为了阮安安好，如果阮安安不听就是骄纵不听话。

    现在想想，这些，不就都是在挑拨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吗?

    阮卫东又痛又悔又恨，他以前怎么就听信了姜雨欣的话，这么亏待阮安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