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 (第2/3页)

    她看着mama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，看她妙曼的身材变得笨拙，看她为了钱被一个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，第一次产生了离开这个世界的想法。

    那天，mama的羊水破了，顾佩言打120跟着一起去了医院。她看着mama的样子，剧痛，无助，等候着白茫茫的手术室和锋利冰凉的手术刀。

    顾荣生满怀期待地来，但生出来看到是个女儿，把手术费用交了之后便走了。顾佩言那时9岁，看得清大人的情绪，知道他们那被所谓“圆滑”遮掩的肮脏的内心。

    她全程跟着护士，看到红红的皱巴巴的meimei，以及产后虚弱无力的mama。她心里决定，一定要变成世界上最坚硬的护盾，守护这两个人。

    外界都觉得奇怪，为何出生在人际关系复杂的顾家两姐妹，顾佩言精通算计，手段狠辣，而顾恬恬却宛如从壳里刚剥出来的鸡蛋，纯真无邪，天真烂漫，像一朵完全没有经受过风雨的花。

    实则，她的风雨，是因为有人替她挡了。

    两胎都是女儿，顾恬恬的出生让顾荣生对她们母女失去耐心，只给她们留了一个70平的县城公寓，便不再管了。

    “mama做月子的时候没有调理好，所以身体很差，不到四十岁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被窝里温暖的温度驱不走顾佩言内心的冷，她望着窗外，漫天的雪花将整座城市洒下一层细细的白，想起mama临终前，躺在医院时的情景。

    “当时，她已经奄奄一息，最放心不下的，还是我跟恬恬。”

    方舒在被子里环着她的腰，在她颈窝蹭了一下，柔声地说：“那她一定对你说了很重要的话吧？”

    顾佩言吸了一口气，那些话，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：

    “她说，不要想着靠别人，尤其是那些嘴上说着爱你，实际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