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如血,她也被泡在血里。
凳子上都是血,裤子已经被浸透,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,她这才忍着小腹被无数个刀片旋转着刮动的疼痛,慢慢站起来,迈着绝症患者特有的缓慢步伐,往还未下课的高中部走去。
彼时的她,悲壮地想,反正人都活不成了,面子什么的也无所谓了,有求于人,就要有个低头的态度。
那时,他们关系不好。
她把顾靖渊从教室里叫了出来,咬着牙说遗言,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,满腔的绝望和耻辱,边哭边说,自己都不知道,有没有表达出来想要说的话。
倒是顾靖渊听明原委后,露出了古怪的神情。
他请了假,拿外套让她裹腰上,带着她去了外面的超市,绷着脸买了卫生巾,内裤,还有替换的裤子。
可被推进卫生间,林安宴却不知道怎么使用。
两人躲在女卫生间前面的树林里,偷偷摸摸研究如何使用卫生巾,最后,还是顾靖渊在琢磨之下,帮助她把卫生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