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剩一个彭黎,不知道自己要悲哀什么,是被践踏一地自尊,还是那场梦醒初恋,可却渐渐明白那天二姐曾经说过的话。
在这个家,要受天谴,光是没做错事仍是不够,因为是一份子,就是错。
补课前一天大姐一家已经欢欢喜喜的帮她们打包好行李,二姐好像失掉一部分精神,万事都是好说好话,就连姐夫讽刺她丢了西瓜捡芝麻,以前没有牢牢抓住县城里大rou铺的儿子,她都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。
夜深十分,彭黎在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二姐声音,她好像在讲再见,又好像再讲对不起。
刚要睁眼,柔软的唇盖在她的侧脸,又再次轻轻的拍打她肩膀,亦如小时候一样哄她入睡。
这一睡再次醒来已经是天亮,她都习惯这几天每日早上去摸旁边二姐的手是否还是冰凉,可是被褥里却是空空如也。
只剩枕头上平整放着一张字条。
她匆匆扫过字迹,吓到立刻从床上蹿起来,跑到客厅,垫着脚越过还在打地铺睡觉的大姐夫妇,猛地推开院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