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眸光此刻宛转潋滟如水波。他轻抬起眸望向少年清透眼底，刚想要赌气似的开口，说一句“那你教我”，就听见帐幔外隐隐传来了顾九寒清凌凌的声音：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折微？为什么你的心跳突然变得那样快？是突然做了什么恶梦吗？”

    他说着侧身掀开帘子，正要去抚姜折微的脸颊，动作却突然顿住了。

    顾九寒立在榻边，烟灰色的眼眸自姜折微泛红的面容上缓缓扫过。

    “折微，能不能告诉爹爹——”

    他伸出手，顺着少年柔嫩面颊缓缓滑落至尖翘下颌，声线平静，听不出是喜是怒：

    “为什么你的脸，此刻会这样红？”

    第34章

    在顾九寒微凉的目光注视下， 姜折微脸上的绯色不但没有褪去，反而变得愈发秾丽了几分。就好像天边醉人的晚霞，都浮现在了他白皙的肌肤上。

    他略略低垂下眼眸，遮掩住眸光里流转的波澜，声音温软地、似带着些许羞赧：

    “……就……别问折微了……好不好嘛，爹爹……？”

    少年眼圈红红地央浼顾九寒，仿佛乖软的幼猫般， 看上去可怜又可爱，让人想要将他欺负得软绵绵地哭出来。

    顾九寒的眼底掠过一抹暗色， 似是掂量着要不要追问般，恰到好处地沉默了片刻。果然少年便着急了，扑到床边拉住他的手， 轻轻摇晃着，撒娇似的拖长了嗓音， 甜甜腻腻地唤：“爹爹——”

    少年的声线软黏得像是蜂蜜般， 攥住他的手指又白又暖， 仿佛一团柔暖的云雾， 好像稍一用力去回握， 就会在掌心里水一样化开。

    “好， 都依你。”顾九寒语带宠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