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姓越的男子低沉的声音悠悠然地响起:“王校尉,这么晚了,你这是要去哪里?”
王姓校尉转过身,灯笼里的火苗太过明亮,他微微地眯起了眼,沉声道:“越大人,您好兴致啊。”
越姓男子微微地笑了笑,他脸上的伤疤让这个笑容说不出是和善还是狰狞,但语气却是平和的:“晚上喝多了酒,有些内急,偏偏听见窗外有鸟叫,忍不住出来练练弹弓。”
王校尉也牵动嘴角笑了一笑,道:“巧了,下官也是内急,出来解个手。”
他一揖手,道:“越大人您慢来,下官处置完了,就不打搅了。”
说着大踏步从越姓男子身边走了过去。
姓越的竟然没有拦着他。他心中吁了口气。
越姓男子却站在原地转了个身,看着他的背影隐没在阴影里,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,向后招了招手。
一只黑灰色羽毛的鸽子,腿爪还在微微地弹动着,被送进了他的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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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的信鸽确实没有飞到。”
听到亲兵回报的夙延川反而微微地笑了起来,看着跟在他身后的年轻将军,道:“李炎,看来是孤猜对了。”
李炎也笑了起来。
他道:“殿下如何知道易州军中一定有人察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