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薄就是医生,他估计这家伙撑死就是骨折加一些擦伤,奈何人家严肃着一张脸,硬是说自己全身都疼,他也无话可说。
车内,后排是三人。
朝歌坐在中间,他看了看陈匸一脸狼狈加虚弱地靠在座位上,他本来就有种抑郁的冷俊感,这会儿脸上还有血迹,领口还有鼻血的痕迹,就更加显得颓丧又虚弱了。
朝歌坐立不安,他本来就是心软的人,于是说:“陈匸,你那样靠着不累吗?”
林薄心中冷笑,他当然会说累。
陈匸果然道:“累。”
于是朝歌伸出手,将陈匸拉到自己的肩膀上,说:“你靠着我吧。”
陈匸闭上眼睛,闻着朝歌身上的香味,修长的五指也悄悄牵上了朝歌放在腿上的手。
朝歌想要抽开,却是被陈匸抓得很紧,这是受伤的人,朝歌也就不跟他计较,他看了看旁边坐着的林薄,所幸林薄只是看着窗外,似乎并不在意他们两人。
朝歌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,声音压得很低,问道:“你为什么追车呀?你不是在机场吗?”
陈匸眼睛还是没有睁开,朝歌低头,便能见到他很长的睫毛,淡淡道:“不知道。”
不知道?这回答明显就是糊弄人。
朝歌问:“那你知道什么?”
陈匸突然睁开眼睛,一下对上朝歌的眼睛,说:“我知道我受伤是因为你,你负责负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