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气将他面上泪痕与血迹都凝住,许观尘哭不出来,吐血的症状竟也止住了。
将睡未睡的时候,外边响起一阵杂乱的声音。
热气散去,许观尘身上渐渐发起冷来。
他试着抬手,在棺材板上敲了一下。
棺材盖儿竟然应声而开,轰然一声,被人推倒在地上。
差点就成了鳏夫的萧贽站在他面前,或许因为自己险些成了鳏夫,面色狠戾,眼神阴鸷。
虽狠戾阴鸷,萧贽的双手却是颤抖的,颤抖着把他从棺材里抱出来。
许观尘吸了吸鼻子,脑袋靠在萧贽怀里,却闻见很浓重的血腥味。
他含含糊糊地抱怨:“疼死我了。”
抱怨完,就睡着了。
许观尘受的伤不多,给毒箭扎了一个口子,手腕上几道被麻绳磨出来的红痕,还有就是杨寻掐了他两下,脖子上有两道痕迹。
处理好伤口,又灌了两口汤药,不见他醒转,只是昏昏地睡着。
大约是他身体情况特殊,当夜就发起高烧,烧得糊涂了,就开始说胡话。
一开始说胡话,喊的是“兄长”。
他兄长许问,十三年前就战死在雁北,要到哪里去寻?
萧贽守在榻边,帮他掖了掖被子,转头吩咐小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