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就偏叫白墨撞上了呢。
当晚白墨没回来,第二天也没回来。甜姐店里管饭,也有睡觉的地方,似乎是不用岳方祇担心的。退一步,就算他不放心,那家店离干粮铺子都没两百米,又是个玻璃门脸儿,在街口抻头瞅一眼就行了。
岳方祇心里有鬼,觉得还是不瞅为好。只是有些事儿由不得他,他的脖子就跟被什么玩意儿拽着似的,经过街口时非往那头扭。可惜任凭他把自己抻成了个丹顶鹤,也没瞧见白墨的影子。
最后实在是按耐不住,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关店,他跟做贼似地溜边儿往理发店走。
岳方祇也说不明白自己是抱着怎么个心思。人吧,是他自己送过去的。当初想得挺好——白墨不在身边儿,慢慢那些污糟念头就淡了,没了。大家以后能好好相处,就当彼此多了个兄弟。
再往后呢,白墨或许就能像个真正的正常人一样,有份儿手艺,能自食其力,可以独立生活。有一天他离开了岳方祇,也能一个人好好把日子过下去。
不管他是打哪儿来的,既然岳方祇捡着了他,肯定是希望他能好好的。
早先岳方祇刚捡到白墨那会儿,和医生问过白墨的精神状况。医生猜白墨可能是受过什么精神刺激,本身又是过于敏感脆弱的性格,就很容易发生这种情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