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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继续说。

    冲水声停下了，许辰川脸色不太好地走了出来，眼眶却并没发红，缓步回房去了。

    许国齐叹了口气：“这小子已经很多年没跟我们说过交心话了。万一是真的，我怕他一个人瞒着压力太大，也怕小丽过度反应。”

    “你比较相信我的眼光？”低低含笑的男声从手机中传来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看？”

    “见面的话大概能有判断，同类之间多少有感应嘛。”对方咳了两声，“有机会让我见见辰川吧，要是他真是在柜里，我也能开解两句。”

    “下次吧，等你身体好点再说。”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许辰川在电脑前神思恍惚地坐了一会儿，视线才落到纸鹤的回复上。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异议可以直接提出来讨论，何必用这种语气？”

    许辰川心中一紧，往上翻了翻记录，自己听上去确实在闹别扭一般。

    他条件反射地解释——

    【Chris】：“抱歉，刚才有别的事情走开了。”

    发出去之后再读一遍，又觉得十分敷衍。许辰川勉强振作精神组织着语言：“那句话其实没打完，我没有异议，谢谢指教。”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此时的心情，无论怎么修改，这话都带着微妙的情绪。

    文字是多么苍白无力的东西啊。自以为足够清楚易懂的话语，却能被不同的人解读出一千种意思。人造的字与句，永远捕捉不到心中上帝创造的火光。两套同等繁复的思想个体，仅仅凭借这捉襟见肘的语言试图沟通，却永远隔着铁铸的藩篱。

    许辰川索性删去了那行字，转而打开语音消息，对着话筒轻声说：“不好意思，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