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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不觉得有什么，多看了几眼感觉到了哪里不对——这些影子，似乎有点太黑了？黑得像动画里的剪影一般。

    他蹲下身摸了摸影子，自然是摸不到的，只摸到了柔软的地毯。

    不过是影子而已，不必想太多，王云之简单地四处查看了一下，换上了睡衣，把早已穿脏穿坏的白色复古西装扔进了干洗机，然后反锁了房间门。

    洗手间也是同样简单的陈设，王云之把小奶狼抱进来，把它好好洗了一洗——小奶狼不喜欢热水，凉水反而让它很惬意，揉上了泡沫之后变成了白乎乎湿漉漉的一团，它满足地窝在洗手池里哼哼着，冲干净之后，用毛巾包裹起来，再吹干毛，它变得比以前蓬松了一些，活像个小毛球，很快舒服地窝在床脚睡着了。

    王云之轻手轻脚地回到了浴室。拉上了浴帘，打开开关，莲蓬头里喷出了洁净的温水，水汽氤氲，温暖得让人感动。

    瓷砖墙壁上还贴着一行温馨提示：您好，请留意脚下，不要滑倒哦！

    二十分钟后，王云之关上了莲蓬头，正打算拉开浴帘，手刚刚触碰到浴帘，却生生停下了。

    就在白色的浴帘上面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。

    那个人影就这样定定地站着，一动不动，看起来距离自己只有一两米远。

    门外，响起了小奶狼用爪子挠门的声音，它大概是发现了黑色人影的存在，从睡梦中惊醒了，跑过来使劲挠门。

    过了半晌，那人影开口了：“毛巾……我这里有毛巾……你要不要……你要不要……”

    声音有气无力，像是垂死之人的呻吟一般，听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。

    王云之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“毛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