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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看青年。英俊的青年让她心情不错：“您是明先生？”

    明楼微笑：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明楼敲门，门里面字正腔圆地：“请进。”

    他忍着笑，明诚听不出来，总以为黄河以北全是京腔。其实这位先生是标准的“津腔”。明楼的天津同学的口头禅，“介倒霉孩子。”

    介倒霉先生似乎以前是个外交人员。天津开埠，成为天子脚下的“小外国”，竟然比北京还要自由繁华一点，混津门地界儿的外国人更多。

    明楼打开门，老先生戴着眼镜在写东西，也没抬头看他：“东方未明，颠倒衣裳。颠之倒之，自公召之。”

    明楼接道：“ 东方未晞，颠倒裳衣。颠之倒之，自公令之。”

    古兰终于愿意抬头看明楼一眼，神情微微惊奇，大概意外对方的身高超出他的估计：“请坐。”

    明楼解开西装扣子，坐在古兰教授对面。

    老头子不笑的时候很严厉，还有点凶凶的。明诚跟他形容过，所以他有心理准备。

    古兰教授兴趣缺缺。中国助手一直在让他失望。年轻人们张嘴拿破仑闭嘴伏尔泰，不说，问都一问三不知。既然如此，何必非用中国人。

    明楼神情温和，一直微笑。

    古兰教授用钢笔顶一顶眼镜：“十哲你最欣赏谁？”

    明楼笑答：“宰予。”

    古兰教授终于正眼看他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他是个比较有……叛逆精神的人。有的时候，叛逆精神代表着开拓进取。”

    宰予说父母死了守孝三年根本没用，耽误活人生产生活。孔夫子愤怒：只守孝一年，你安心么？宰予说我安心。宰予白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