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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隔着几米的距离，他清楚地看到卫凌阳脸上的线条弧度，比之前成熟了一些，也瘦了一起，他穿着深灰色的羊毛衫，站姿也不似往常挺拔，背部微微弓着，整个人带着一种显然易见的疲倦。

    他记得卫凌阳以前是不会抽烟的，在班里其他男生躲着老师抽偷偷烟的时候，卫凌阳还嫌弃烟味难闻，如今他的动作却像是常年和烟打交道一般熟练。

    看着他微微弯着的背脊，徐嘉难受极了，生命的无常似乎把他最爱的人的背脊压弯了，而他却帮不了他一丝一毫。

    卫凌阳并不知道徐嘉在后面，他点着烟，偏头深吸了口，将烟雾吐出来，一手夹着烟，一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，想起刚才吴姐和他说的话，眉心皱得死紧。

    来到美国已经快有两个月了，父亲的伤势虽然得到比国内更好的控制，但是至今也没有一点苏醒的预兆，只能等待奇迹生，在这种毫无希望的等待中，母亲的精神也出现了轻微的混乱，他平时要在医院照顾父亲，只能请了吴姐在家里照顾母亲。

    他在路边抽完烟，伸手拦了辆车子离开了。

    看着车子绝尘而去，徐嘉没有再继续跟上去，而是又回到了医院，去了卫仲齐的病房。

    即使不见卫凌阳，他也需要要去看望一下两位长辈。

    病房里卫仲齐仍旧昏迷着，何敏玉坐在一旁的的凳子上，拉着他的手在和他说话，轻声说着两人年轻时候的事情，察觉到有人进来，她抬起头，看到徐嘉后表情明显愣：“嘉嘉？”

    “敏姨。”徐嘉喊了她一声，走过去将带来的营养品放到桌子上。

    “真的是你？”惊讶过后，何敏玉惊喜地拉着他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