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 闪电序曲 (第3/3页)

，溥父好像放松不少，招手佣人去看平安醒来没，带出来给他准备他的晚餐。

    那平安睡在夜色下，终究不是以地为席，倒以天为被，车内空调一直开着，和敞着的车门涌进的热气中和，化为凉爽爽的。远处走来佣人，借光仔细检查他身上有无蚊虫叮咬，才宽心，平安倏地睁眼，佣人好些年了，还是一惊，看着那黑黑的眼，以为他要发作，只听他张嘴：“嗯噜噜···”

    深眠醒来组织不了语言，佣人扶他起来，给他喂水，拉他下来，提防他忽然摔了。他倒是争气，两步走顺了，跟着朦朦往前走。没人能透过平安的眼睛看世界，他也无可能剖白，此时他像隔着透明的火看世界一样，场景都是融融摆摆的，走到光线大亮出，他揉揉眼睛，又恢复了。

    这点奇异，成逗他的欢愉似的，他忽然兴致高亢起来，在佣人身后藏不住，溥父向他招手，佣人牵着他到溥父身边。忽喇喇几个陌生面孔，他神情从木转为紧张，溥父接过他的手，说：“这是、爸爸的朋友，叔叔们，他们的孩子，也会是你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他机器人般眼珠子挪动，观望到熟悉的人，嘴巴学语溥父的词：“朋友、朋友？”

    溥父接着说：“就是会对你很好的人。嘟嘟也是你的朋友，动物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