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
04 (第2/2页)
喘息。过了一会儿,他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拉回他的怀里,捏着我的后颈,在发根处上下摩挲着,既像安抚又像威胁。为了换取一点更温柔的对待,我颤抖着,没有反抗。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,但现在,我醒来了,身上没有超出常规的疼痛,皮肤上粘腻着冷汗,嘴唇干燥起皮。一条被捞上岸的死金鱼。没有人比我更脏、更恶心。 我已经习惯了宿醉的感觉,一晃脑袋就感到头晕目眩。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下床拉开床头柜抽屉,等我回过神来枪已经在我手里。我不信耶稣,但我宁愿相信这是神的旨意,在这一刻结束一切。 我往左轮里填了一颗子弹,拉开保险栓,枪管抵着太阳xue。我今天把命运交给六分之一的概率,咔嗒。 什么也没有发生。 我经常想,人的一生好像一寸不断渗血的伤口,一串被暴雨抹去的脚印,一张不断出错的唱盘。一缸金鱼——玻璃缸被砸碎了,金鱼从里面漏出来,在地上挣扎、抽搐,弹跳,踩在鞋底几乎没有骨头的感觉。抬起脚,在地上看见一小滩碎rou,连着半透明的橘红色尾鳍。 mama。我喃喃自语,MA——MA——玛蒂尔达。 转动门把的声音。 布彻尔推门而入的时候,我急忙把枪压在枕头底下。 他看着我的时候我也看着他。 我问:“你对你mama知道多少?” “像你告诉我的,”布彻尔说,“她抛下了我们,那时候我还很小。她去了费城。” 不,我说,她去了佛罗里达。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