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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已经变得漆黑，嘴唇乌青……

    方善水想了想，开始用他的左眼仔细打量青年。

    方善水的左眼，有着金色的瞳仁，瞳仁深处，隐约可见红色的线状图腾。

    平时黯淡时，这眼睛看起来只是浅金偏棕色，并不显眼，如今一动，霎时金红光芒交转，摄人心魄。

    因为那只怪鸟，方善水这诡异的左眼又重新见了光。

    这只天生的阴眼，是方善水童年不幸的源泉，本来他是宁愿半瞎的，而现在随师父修道那么多年后，倒也看开了，能省事为什么不用？

    现在只要方善水一动念，他就可以轻易地用左眼看到人的灵魂状态，不用再特地弄通灵符纸。

    开眼的一刹那，无数的黑白线条霎时涌入视野，混乱复杂，很多黑白线条想连接在那个破败的灵魂上，却被那灵魂外青灰色的煞气腐蚀掉了……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大量的信息入眼，方善水脑袋一痛，收回了视线。

    方善水从未见过这种情况，一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，刚刚他只是想看看这个青年的灵魂状态，结果却不小心把周围的环境一起看了。这本来没有什么，他以前看到的世界，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，顶多看到一些隐藏的东西，但现在……

    那都是些什么？一堆密密麻麻杂而有序的线条？这个世界真的是真实的世界？

    方善水摇摇头，不再想那些想不通的事，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青年身上。

    青年现在的状态比贴符前好了很多，灵魂不再分分合合即将崩溃，虽然损坏的只剩下十之一二，但因为镇魂符的影响，已经渐渐进入了修复状态。

    只是不知为何，镇魂符对青年身上的煞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