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兔子。

    不过刚救了兔子哥哥，再吃兔子meimei，似乎有些不妥。正当灵蘅的心中天人交战的时候，玉兔又厚着脸皮，围着她转了一圈：“仙子jiejie这是要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不是叫我灭世老祖吗？”她冷漠地问。

    “不！我可没有叫！”兔子一蹦老高，在空中飘了一会儿才落地。她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，长耳朵趴了下来，弱弱道：“我早就知错了，jiejie是我们的恩人……”

    灵蘅没有应答，她不欲在这里浪费时间，抬脚就朝东边走去。玉兔颠颠地跟上她，看上去是打定主意要跟着她了。

    灵蘅只当她不存在，跟一只低智的兔子讲道理，不如去想一些别的。她没有驾云，一路走来，遇到了诸多散学的截教弟子。

    只是今日与以往不同，截教弟子们见了灵蘅，皆是笑容满面，道：“灵蘅仙子好！”

    不管是她认识的、不认识的，但凡见了她，都亲切问好。然而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，几乎所有人都对她视若无睹。

    只是那时候，灵蘅浑然不在意。如今时势扭转，她稍微有些不适应。

    昨日灵蘅救了定光仙，给昔日排斥、冷落她的截教弟子带来了极大的震撼。他们愿意接纳灵蘅的同时，或许还有一个颇为功利的想法：十二品灭世黑莲可以吸纳暴虐之气，换言之，灵蘅可以抹去他们的心魔，助他们飞升成功。

    灵蘅在大魔天的时候，曾窥探了无数惨死道人的元神，又怎不知人性如此。截教万仙来朝，鱼龙混杂，什么样的人都有。

    通天座下四大内门弟子，一向带她不薄，她并不会因此而改变对截教的看法。世人皆是如此，她既不愤怒，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