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:“这衣服太紧了,胳膊勒得疼。”
莫逆的妥协越来越不用元鳕费心思了,在她这截胳膊伸出来时,他就输了。
元鳕看着他端起碗来,舀了一勺,递过来,乖乖张开嘴。咬住勺子那一刻,她都忘了她杀人不眨眼,谁也不留情。抬起手来是一场屠戮,放下手来是一片火海。
莫逆一勺一勺喂给她,喂得很慢,舀得很干净,一点都没剩余。
喝完汤了,元鳕胳膊还在石桌上,手的方向朝他这样放置着:“你有治胳膊疼的偏方吗?”
莫逆:“没有。”
元鳕:“哦。”
她这个‘哦’把她低落的情绪都包含进去了,莫逆看过去,从寨前见她到现在,第一次正视她这身衣裳。黑色的苗族盛装,繁复庄重的头帽,再搭配满身的亮银,很独特,也很,美。
可他不会说这话,他说不出来。
他想到这些旖旎,又暗自懊恼怎么总想犯禁的事?
心里念一遍,心境平复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