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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见面说。我现在过去接你，你就待在公司等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”

    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，蒋末根本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，他垂着眼睛看了那条通话记录两眼，又坐回了自己的工位上。

    屁股还没坐热，手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，只不过这回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。蒋末还以为是推销的或者是哪个客户，没多想就接了起来，“喂？你好。”

    “末末…”

    熟悉的女声令蒋末下意识屏住了呼吸，即使是隔着听筒，即使有好几年他都没再听到过这个声音，他还是一下子就辨认出来了对方的身份。

    是蒋慧欣，是他的mama。

    可能是怕蒋末没认出来自己，女人又叫了他一声，“末末，是mama。”

    蒋末深呼一口气，但眼圈还是一点一点地红了，他哑着嗓子答：“嗯…我知道…”

    蒋慧欣情绪似乎有些激动，裹着细微电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，“末末，我知道你在s市，跟我回去…”她的声音突然被一阵杂音取代，像是有什么人夺走了她的手机，他最后只隐隐约约听到一句，“我们一家三口就能过幸福的生活了…”

    他握紧了手机，试探着叫了一声：“妈？”

    “末末，你mama太激动了。“果然如同蒋末猜测的那样，蒋慧欣现在是和许盛?在一起，而似乎是笃定了他会来，男人不紧不慢地说：“我们现在在s市，出来见一面。”

    蒋末闭了闭眼睛，艰难地开口，“不必了…”

    许盛?轻笑一声，“是吗，但你mama很想你。”

    好似他说完这句话就将手机递回给了蒋慧欣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