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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破阵子 第37节  (第3/8页)
。章衡坐在椅上,看着六十杖打完了,叫人把奄奄一息的汪典狱抬回家去。    火也发了,人也打了,他心里并未好受多少,他知道只有找到罪魁祸首,这桩官司才算完。    向晚时分,风中带了些凉意。云层如浪推向天边,日光在合拢的暮色中消失殆尽。晚词点上灯,坐在窗边看市面上新出的话本子。    更鼓沉沉,明月探出天幕,向人间洒下万丈清辉。吕无病在前院听见章衡来了,打开门,章衡戴着一顶大帽,没戴面具,穿着玄色箭袖袍,腰间系着淡黄丝绦,足蹬粉底皂靴,竟是平常装扮。    吕无病一愣,道:“少爷,您……”    章衡没有看他,径直穿过回廊,在后院的垂花门前放慢脚步,渐渐站住了。晚词就在房中,他看见她纤纤的剪影映在窗纱上,像一幅静好的画。    他知道只要上前与她坦白,她便会对他感恩戴德,温存体贴,予取予求。    可是被恩情绑架的她会开心么?他要的是一个日日夜夜活在亏欠中的赵晚词么?    这一步踏出去,便再也收不回来。章衡犹豫不决,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冲动还是冷静,只觉得憋闷至极。    房中忽然传出细细的歌声,是一曲《少年游》。    并刀如水,吴盐胜雪,纤手破新橙。锦幄初温,兽烟不断,相对坐调笙。    低声问向谁行宿,城上已三更。马滑霜浓,不如休去,直是少人行。    相识这么久,他第一次听她唱歌,在这座属于她的宅院里,唱得无甚技巧,却透着一股自在。他喜欢这样自在的晚词,像回到林子里的九月,光是看着便有一种满足。    何必非拿恩情去压她,倒显得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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