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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真的是您的熟人？”

    周宁牧目不斜视地伸手拿过了名片，看也没看地把名片往这辆公司配的车子前随手一扔，他嗯了声：“算是发小。”

    El看似有些惊讶地哦出了一声，但是十分自觉地没有再问下去了。

    周宁牧把El送回家，感谢她这一个星期带着自己熟悉坏境，El恰到好处地俏皮了一句：“那老板记得给我加薪啊~”

    周宁牧看她：“你回总部述职的时候跟真正的老板们提提看要怎么个加薪法。”

    El怂怂的吐了吐舌头，跟周宁牧道别回自己家。

    周宁牧车停在El小区里停了一分钟，最后黑着脸咬牙把他丢在车挡风板处的名片捡了起来，他看了眼名片的正面，是餐厅订餐跟外送的座机号码，周宁牧沉着脸翻到名片的背面，贺望在上面留了十一个数字，他的字跟他的人一样轻佻又不靠谱，每一个数字都张牙舞爪地在周宁牧的眼皮底下狂欢似的跳动着。

    周宁牧伸手把手中的名片捏成了一团，面无表情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。

    他发动车从El的小区离开，他住的地方是城西区，在公司附近，是公司安排的住处，从El住的地方开车过去不堵车大概需要十五分钟的时间，周宁牧单手扶着方向盘，视线盯着前方的道路，有一辆蓝色的现代以十分艰难地角度加塞进了他前面，他面无表情地按了下喇叭，感叹这个城市日渐糟糕的交通环境。

    然后在下一个路口猛地掉了个头往来时的路一脚油门狂奔了过去。

    周宁牧踩油门的时候在想——第三次了。

    他从十九岁跟贺望确认关系后十分愤怒地开口跟对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