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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来陆武先前穿的那些衣服，在林中变形时，早就被撕成了碎片，并不是故意不穿衣服的。他想到这点后，有点垂头丧气。

    陆武的心思太难猜，这种猜猜猜的感觉，实在是有点不爽。

    没错，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，信守承诺的陆武，让顾瑜觉得安心，安全，甚至有时候会依靠他。

    然而，在平安无事的日常相处中，喜怒无常又从不解释的陆武，让顾瑜很头疼，很……想抽他两巴掌。

    军部的人听说他们来了，早就在城内等候。顾钟祥亲自接待，旁边还跟着几名将军，以及两个技术人员和若干警卫。

    “陆先生来了，你是先去看看住所，还是——先去看看研究所呢？”顾钟祥问。

    陆武没说话，看了顾瑜一眼。

    顾瑜感觉有些尴尬，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替陆武回答，万一答错了，这家伙又不高兴起来，怎么办？

    “你想去哪里？”陆武见顾瑜不说话，就直接开口问。

    “研究所……吧。”顾瑜在心中权衡后，回答。

    顾钟祥早就通知过他，回来之后先去研究所，商谈具体细节。

    果然，在顾瑜说出研究所之后，顾钟祥就朝他投来鼓励赞许的目光。

    陆武点头，钻进了车里，大马金刀地坐在吉普车的后座上，两只腿翘起，踩在车垫上，把整个后座都占满了。

    顾瑜只得钻进副驾室，三辆吉普在停车场绕了个圈，钻入地下隧道，朝着研究所的方向驶去。

    隧道的灯光映在车窗玻璃上，顾瑜扭头，看得见上面映衬出的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半年前，他走这条隧道的时候，心中满是惊慌和懊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