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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近有什么吃的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刘波以为是他良心发现，急于报恩，连忙摆手：“不急不急，改天也行，我这正值班呢，走不开。”

    陶占秋砍了他一眼，看他一脸自作多情的样子，说：“她没吃晚饭。”

    “楼下，左拐，一直走，好走不送了您嘞。”

    小护士后来问起，您这高中同学是不是真有女朋友了，刘波只是调笑说：“还真就铁树开花了。”

    因为太晚了，附近的小吃大都关了门，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饭馆，点了份煲汤，他坐在座位上等，身边坐下一对中年夫妇。

    男的说：“老太太年纪大了，家里就一个人，怎么顾得过来。”

    女人像是赌气：“那你来当这个孝子？人家跟你什么关系啊，陈嫚她自己老妈摔了不尽孝，轮得到你？”

    “别说了，别说了，嘉林还是一孩子，能帮就帮。”男人好声好气的哄劝。

    陶占秋听到她的名字，还是留了个心。

    “石洪磊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，陈嫚当年宁愿跟自己老师不清不白，都没跟你一块儿过，你怎么还不死心呐。”

    “别说了！”中年男人微怒，这个话题才总算是过去。

    陶占秋领着打包好的饭菜往医院走，段嘉林的电话又打了过来，问他：“你现在到家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肚子饿吗？”他的声音很轻，在空荡荡的夜里回响。

    “有点，忙完饭店估计也关门了，我等会去附近超市买个面包。”

    外婆做完检查，已经睡下，段嘉林在医院的长廊讲电话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