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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晓。我招呼下人为他置了酒盏碗筷，又拿起酒壶，替他斟满一杯，然后才道：“世民前几日收到父亲书信，让我过了新年便动身前去晋阳。”

    他握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，神色有些讶异：“这么快？”

    我点点头，“如今大隋势微，各方反隋势力纷纷冒头，恐怕父亲也有所打算。”

    他一口饮下盏中酒，义正言辞的对我道：“父亲临去太原，将河东府中事务托付于我也是有为将来谋划之意。二郎前去晋阳记得告诉父亲，河东之事建成定不负所托。”

    我又拿起酒壶替他斟满酒，“世民定当转告父亲。只是……”我犹豫了一下，又道：“世民觉得和侄儿承宗格外投缘，想将他一并带去晋阳，不知大哥可同意？”

    李建成端起酒盏，望着我道：“不知二郎这是何意？”

    我没有回答他，只是问道：“大哥可信命？”不待他回答，我就自顾自说道：“二郎却是不信的。”

    他深深看我一眼，对我道：”大哥自然信得过二郎，承宗就交与你。“

    于是我又和他喝着酒，天南地北胡侃一番，也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炉火太旺，他的脸色竟越来越红，最后更是一头倒在案上，不醒人事。

    我将他扶起，轻手轻脚放在榻上躺好，又替他盖好被子。坐在塌边，我竟毫无睡意，手指划过那百看不厌的脸庞，睡着的他是这么安详恬静。

    一夜很快就过去，窗外天色微明，我知道我又要离去，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日，心中尽是不舍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“人非草木”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