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隔很久了,赵导忽然在群里说:“恭喜晨阳求婚成功,要永远幸福。”
牛仔裤有些紧,把手机放进裤袋里很费力,张奇站在扶梯上,她低下头压了压帽檐。一切都是平静的,似乎没什么事情能让张奇借机发泄,或是哭一场。
但绝望只是瞬间里直接的反应,人会调节也会伪装,张奇推着购物车行走在超市的货架之间,她找到了想要的三文鱼,她看着遇到的、很有礼貌的店员,并且对她微笑。
什么都充满遗憾,但失去的远不足以影响生存,即便张奇曾经那么疼痛热烈过,但她知道谢幕完成,什么都该结束。
裤袋逼仄的空间里,手机屏幕上再跳出了几十条消息,张奇站在超市的一角,也没看消息的内容,而是立即设置了群消息的免打扰。
张奇抬起手来,飞速地擦了一下濡湿的眼角。
天没到要黑的时候,张念放学后没回家,他终于在很久的思考之后,坐上了去往刘小白家的公交车,
车厢里已经不拥挤了,天色灰下去,只有一片淡黄色的光晕从窗外进来,打在身上后,像掺了水的颜料。
耳机里,在单曲循环着很吵的歌曲,张念穿着蓝色点缀白色的、运动款式的校服上衣,他看着窗外飞速远去的高楼和绿植。
刘小白仍旧没接他的电话。
张念咬了咬牙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