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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如今的死是赎罪，是他在为这些年的颓废忏悔。

    关夜飞自嘲地笑起来：“剩下的人应该恨死我了，我早该去死的……干干净净的死掉也不错。”

    纪天音摘掉他脸上的伪装假体，露出那张迷人的深邃脸庞：“这不是你的责任。世上有很多明知痛苦还要做下去的事，所以，活着吧。”

    这个宇宙到处都是残酷的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难以下咽时也要把食物塞进胃里，立于战场时敌人求饶也要将其杀死。

    甚至，她当年未必真心想回帝都接受审判，贸然开战又怎样，打不过还能逃走，她和七英杰不会死，过程中却会让无数平民送命。

    游移不定的人没有好下场，无法抛弃一切，则会失去一切。

    所以她做出选择。

    纪天音将热水一捧捧的浇在他头顶，洗净肮脏的头发，露出原本溶了香槟一般的淡金色，发质好得如同真丝。

    那是她漂亮的光耀骑士。

    “轰轰轰！”

    废弃火车内部突然剧烈震动！

    绿毛哈塔向天上瞟了一眼，吓得声音颤抖：“你们在说什么！治安军已经开始范围轰炸了，还不自杀，是想害死我们吗？”

    纪天音审视恢复本来面貌的光耀骑士，满意地点点头，注意力终于转移到那些人身上。

    ——“刚刚拿匕首捅他的，是谁？”

    ——“刚刚骂他通缉犯的，是谁？”

    ——“刚刚强迫他自杀的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