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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车开进旧城一区，开到16号门口，下了车。

    他按住门把手，强开了几下，都没有打开，最后还是抬脚踹了过去。

    当凉介看着方芳芳就这么倒在自己脚下时，那种痛就像硬生生在心脏上剌下那么一小块。

    他把方芳芳抱在怀里，试图跟她说话，说很多话……

    他不知道方芳芳为什么会躺在这里，他不敢动她，他怕她身上有伤口，她又怕她不醒过来……

    直到杨阳扬赶到，直到杨阳扬叫了救护车。

    杨阳扬看着失魂落魄的凉介，心底有了一丝欣慰。

    也许三儿是对的，错的是自己，以为他们不会有交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医院。

    方芳芳躺在病床上，病床边是凉介，在用毛巾给她擦着手。

    “她的昏厥是硫化物气体中毒导致的，还好只是轻微的。”李万牛在一边说。

    凉介没有理会，只顾手上的动作。

    李万牛最后轻叹一口气，出了病房。

    方芳芳住院期间，除了杨阳扬跟李逵每天过来一次，方暮也来过，还有李万姬。

    而现在，病房里除了躺在床上小睡的方芳芳以后，只有凉介。

    凉介看着病床边上买来的糖果，想起了昨天晚上方芳芳起来要吃糖果的表情，在不自觉中勾起了嘴角。

    “在想什么笑成这样？”方芳芳看着凉介。

    凉介被方芳芳一句话勾回了思绪，走到方芳芳身边，把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