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平。是我。”
秋嵩祺今儿来得真够早。
倪相平顶着困意给秋嵩祺开了门:“你来了。海海应该醒了,我去看看。”
他刚起床,洗了脸刷了牙也没能清醒过来。
一晚没睡的后果就是脑袋昏沉沉,说话声儿都带着哑,像风吹树叶的沙沙声。
“没关系,我等等就好。”
秋嵩祺倒是目不转睛看着倪相平,心跳加速。
他的确很久没看过倪相平这副模样了。倪相平穿着白色的睡衣,睡衣看起来是棉的,洗的多了衣摆就卷了起来,褶皱也多,裤子是黑色的短裤。
手臂内侧比外侧白一点,看着就很柔软,或许是白净的事物容易让人产生美好的幻想。
像云。
很多年前,秋嵩祺做部门经理的时候,时间安排不自如,早晨很早就要走。
倪相平本来是比他晚上班,但还是会跟着他一起起床,在秋嵩祺走之前,给他打好领带,糯糯地窝在秋嵩祺怀里依依不舍地撒会娇,踮起脚尖够着了秋嵩祺的下颔吻上去,和他告别。
倪相平是温润的,秋嵩祺没有再合适词形容他,此时此刻,他好像看到了几年前的倪相平。
也有可能倪相平一直就这样,也不存在几不几年前。只是秋嵩祺从来没有陪他起过早床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