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秋嵩祺还是打了过去。他快被海海折磨死了。
“喂……”倪相平声音慵懒,听着就是被手机叫醒的,带着半丝不耐烦和半丝困意。
“那个,相平,是我。”秋嵩祺紧张地哽咽一下,怕倪相平不高兴,“我想问你个事。”
“说……”倪相平放远了手机,眯着眼看一眼,明晃晃的,定睛看了时间——大半夜。他又把手机搁回耳边。
“儿子不睡觉怎么办?”秋嵩祺问。
“……”倪相平沉吟半晌,鼻子轻轻出了点气,支着睡得胀痛的脑袋坐起身,靠在床头,问,“你在哪?”
“家。”
“哪个家?”
秋嵩祺愣了愣:“咱家。”
“你回带他回我那里睡就行了,海海认床,一下子睡不惯。”倪相平睡眼惺忪,揉揉太阳xue,“而且,我不是短信里说过了不能随便换地睡吗……”
“我没有随便,我想带他回家睡。”秋嵩祺倔了一下,粗重地叹口气,“不过,还是听你的吧,我真的是受不了了。”
他说着就起身,捞起海海,他手臂力气比倪相平大,单手就可以抱起他。
海海在耳边哭得很大声,倪相平隔着电话也听见了,心里难受。
更难受的是秋嵩祺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