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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好哥哥你怎么不说话？”

    陆湛阳翻了翻眼皮，抬头看着天花板，心里一片叹息, 这女人真的是天生就来克他的。

    纪晞晞从耳边取下手机, 还以为是信号不好。

    她挂了重新打过去，“喂？陆老师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电话那头的男人姿态略显寡淡, 纪晞晞笑着说, “你还在家吗？我现在过来接你。”

    陆湛阳淡淡地问：“你们事情办完了？”

    “一一要过来，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吧。”她偏头夹住手机, 发动车子往江大开去, “我先回来接你, 再一起去机场接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”电话那边传来男人起身走路的声音，“我直接过来找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我和一一晚上要喝酒，你负责开车。”

    陆湛阳顿了顿，才说：“小酒鬼。”

    “略略略。”

    纪晞晞挂了电话, 把手机扔在控制台边，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。

    秦啸川看着她开车的侧脸，忽然说：“你跟陆教授感情真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啦！”纪晞晞本能地回道，过了会儿又品出点味儿来了，转过脸来，见他已经转了回去，看着车窗外的街景。

    副驾的车窗玻璃上，倒映出秦啸川的脸庞。他的睫毛又黑又长，纪晞晞看着镜面里的假象，也觉得根根分明，十分诱人。

    年轻男人的脸上，有着淡淡的忧伤，仿佛是俄罗斯落魄的贵族，对于明天的命运既是失望的茫然又是认命的坦然。

    纪晞晞收回视线，从CBD的老街一路拐上滨江路，她按下副驾的车窗，冷风灌进来，吹眯了男人的眼睛。

    他回过头来，看向纪晞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