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男子微微叹息:“今年让我回府吗?可这月初,新帝刚刚登基……我这个节骨眼回去,不是给家里添麻烦吗?”
小仆一噎,只好道:“唉……公子你也是,连公主都敢得罪,还把公主推到水里去,要不是知行公子拼死相救,沈家上下,恐怕全都要因你掉脑袋!现在可好,公主做了皇帝,那您就是得罪了天底下最厉害的人……唉,我看我啊,只能跟公子在这穷乡僻壤待一辈子了。”
年轻男子,也就是沈知意,想起那个小女孩儿,头猛地一痛,他轻按着额角,笑道:“对啊,我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“又来,您还装失忆……”
“我是真的想不起了。”沈知意摇头道。
十年前,他闯下大祸,双生哥哥沈知行因他之故病逝后,他也得了场大病,烧了三天三夜,醒来后,就被家人送到了这稷山上,对外说是修身养性,实则是将他禁足于此。
这十年,他看看书,弹弹琴,偶然练练拳脚,过得也算逍遥自在,尽管无法回家,但他心中也没怨恨。毕竟祸是自己闯的,被圈禁在这小破庙里清修也合情合理。
午后,小仆下山买炭,沈知意坐在院子里,信手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