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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他的脸颊上，他只能摸索着伸出手来，想要替我擦掉眼泪。

    “人老了……眼神都不好了。”最后他叹了口气，靠在我怀里自嘲似的说道，“用一双眼睛和血脉换我们的自由，多划算啊，你哭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我第一次见你就挺喜欢你了。”他说，“你那眼神和狼崽子似的，又凶又亮，特别……”他笑了一声，“特别有生气。”

    “我早知道城主想要龙的心脏入药救他的小女儿了。”他往我怀里靠了靠，“我本来不想管的，我连自己都管不了，哪有功夫来管你呢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没忍住啊……”他一直在笑，“结果连自己都搭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和你在一起之后，我觉得特别值得。”他苍白的手指抚上我的脸，细细的摩挲着，“你长得这么好看，又对我这么好，哪怕只有一个月都值了。”

    我压抑着不哭出声，把头埋在他肩膀上，更紧的把他搂在怀里。

    “就是遗憾还没陪你看完大陆各地的风景就看不到啦。”他轻轻的摸着我的头，就像刚遇到时那样温柔，“你还记得吗，我们在一起的那天晚上，月色特别美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我哽咽着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那天我就想，管他的呢，就当是为了一起多看几次月亮吧。”他轻声笑起来，手指插进我的发间，像在抚摸一只小动物，“今天的月亮亮吗？”

    我抬头看了一眼天，乌云遮蔽着天空，什么都看不见。

    没有星星，也没有月亮。